第二百三十章 :父与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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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空、空白的圣旨?”周昌皱起眉头,“为什么?”

  “人之所以畏惧天威,是因为天威难测。”陈平笑得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,“朱有爝那样的人,若是发现自己一举一动、所思所想,都逃不出他的掌控,绝对会吓得觉都睡不着。”

  “我不明白。”

  陈平轻啧一声,可看见周昌沙包大的拳头,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起来,“朱有爝留下那两封圣旨,就是想给自己找个退路。

  等风头过去了,悄悄往出一拿,以此证明都是皇帝的谋划,与他无关,避免成为藩王中的异类。

  但现在,他就是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。”

  “就、就这么简单?”

  “当然不是,重要的是让他觉得看不透陛......算了,说了你也不懂。”陈平小心往角落里缩了缩,义正言辞道;“别动手啊。

 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。”

  周昌想了想,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,这也让陈平暗暗松了口气。

  马车又行了一阵,周昌才又开口问道:“你说你、你当官了,什、什么意思?”

  陈平看了眼朱见深,小心挪到周昌身边,低声道:“现在不是当年,要讲出身,讲门楣。

  光入了贵人眼没用,还得和光同尘。

  纵然陛下让咱们位高权重,有人拖后腿,咱们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
  “谁?”周昌眼神一凛。

  “在查了,等此间事了,应该就能出结果了。”陈平好言安抚道:“解决了他们,咱们才好做事。”

  “这么久了,你、你还没解决?”

  “你当我是什么了?!”陈平翻了个白眼,“我就一个人,猛虎也架不住群狼啊。

  先回去吧,田亩的事,该收尾了。

  可开海...唉,特娘的祖制,还真是件麻烦事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