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孝孺解释道：

　　“殿下，因为这几句话太宏大了。如果是陛下，是太子，是一个大儒如此说，会让人敬仰。”

　　“可是，殿下将之挂在嘴上……”

　　“殿下，您还太年轻了。”

　　朱允炆很不服气，梗着脖子道：

　　“方先生，本王也是学了圣人之言的。”

　　方孝孺问道：

　　“殿下，同样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，在一个亡命之徒手里，或在一个三岁的孩童手里。”

　　“他们都是说要刺杀下官，殿下会认真对待哪一个？”

　　朱允炆讥笑道，

　　“当然选择前一个。呃……”

　　他瞬间明白了方孝孺的意思，

　　现在他就像那个孩子，将横渠四句挂在嘴上，只会显得幼稚可笑，没人会当真。

　　这个道理，之前黄子澄从来没给他讲过。

　　黄子澄更多是讲授历史典故、圣人典籍。

　　朱允炆心悦诚服，方孝孺的话让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境界，

　　他当即冲方孝孺躬身道：

　　“请方先生教我！”

　　方孝孺坦然领了这个礼，

　　“殿下请坐，咱们细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