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西进洪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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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路易安那州的军事会议室里,煤油灯的光晕映在橡木地图桌上。布利斯上尉看着泰勒将军将军的手指划过连阳县地区,突然感到喉间一阵发紧。

  “根据你们获得的情报,‘驻守在这里的指挥官是谢元,在边境只有一个步兵团,约一千二百人,结合这个情报和其他军事探查,明帝国的兵力不会超过一万五千人,’的情报已经送出去了。”

  泰勒将军的雪茄烟头明灭,脸色莫名一冷:“但今早的其他小队传回来的消息显示,明帝国建新方向出现了至少三个精锐的步兵团,每个团都超过一千二百人。”

  约翰逊突然站起来,鹿皮护腕擦过地图边缘:“他们换了番号!第三骑兵团只是幌子,实际是民兵的混编……”他想起在敌营看到的那些带有东方龙徽章的军旗,那是应该是大明帝国精锐野战军的标志,但是为什么却是印第安人最多?

  “不,民兵也是真的,只是如我们可见的一样,他们也是有着战斗力的军队。”布利斯上尉不甘心的说道。

  马丁突然翻出随身携带的军事地图工事,手忙脚乱地核对数字:“我画的军事地图里,明军民兵五军营出现的最多,那应该是对新军事单位的称呼!”他的脸色惨白,“我们漏掉了民兵的工事,那里至少一万人!”

  这时,约翰逊突然想起在关押时听到的对话,某个士官曾用纳瓦特尔语提到“三千营”,当时他以为是俚语,现在才明白那是指军队的番号。他猛地抓住布利斯上尉的胳膊:“上尉,他们的篝火堆是假的!每个火堆对应两个百人队,我们算错了……”

 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撞开,传令兵带着满身尘土冲进来:“明帝国建兴、连阳、维阳方向发现敌军民兵!至少六千人的行军纵队,还有十二门拿破仑野战炮!”

  布利斯上尉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想起在敌营故意泄露的“假情报”——美国将在两个月后发动进攻,而实际上,他们美国现在的正规军的兵力,也没有超过一万人,美国西部是没有驻军的薄弱地带,各州的民兵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战斗力。但现在看来,明帝国人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计谋,反而利用假地图将计就计,把美国的侦察队引入了兵力误判的陷阱。

  “那么,明帝国的兵力到底是多少?”

  “一万,两万,还是三万?”

  ……

  月光照亮了森林,布利斯上尉趴在战壕里,听着远处明军乐队的演奏声。约翰逊正在用望远镜观察敌方阵地,突然低声咒骂:“他们的炮兵阵地在第二道山脊后,至少十二门榴弹炮,我们的情报说只有六门。”

  马丁的手指在军事信息纸写着修正后的敌情。汤姆握着步枪的手在发抖,看着前方漫山遍野的篝火,每个火堆现在都意味着两百名敌军。杰克突然想起在地牢里,那个叫谢元的明军中校曾意味深长地说:“你们美国人总以为自己很聪明。”

  原来,从他们被故意“发现”的那一刻起,明帝国人就知道这是一支诱饵侦察队。他们将计就计,展示了部分兵力,让美利坚误判为六千到八千人,而实际上,明国军队可能集结了超过两万人以上的精锐部队,正准备发动一场决定性的明美战争。

  “上尉,军事情报已经再次送出,不知道能不能赶的上。”马丁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泰勒将军说,我们的主力已经按原计划进军,可能已无法及时调整,最慢要七十五天,最快也要六十天……”

  布利斯上尉摸出那份被修改过的地图,指尖划过“敌军七千”的标记。他突然笑了,笑得比哭还难看,原来双方都在玩将计就计的游戏,只是明帝国人更胜一筹,用假营房和假番号编织了一个完美的情报陷阱。

  “准备战斗吧。”他拉动科尔特左轮的击锤,看着第一颗照明弹升上夜空,“告诉弟兄们,我们钓到的不是鲈鱼,是条鳄鱼。但就算是鳄鱼,我们美利坚也敢拔它的牙。”

  当第一波炮弹落在战壕前时,布利斯上尉想起了祖父在独立战争时,日记本上说过的话:“在星条旗下,永远不要相信敌人的眼睛,只相信自己的刺刀。”他不知道这场误判的战争会走向何方,但至少,他们三人的侦察队已经完成了使命,用生命为共和国敲响了警钟,明帝国将是美国在北美洲唯一的敌人。

  ……